網紅直播帶貨--一片茂盛的韭菜田

    今年由于疫情的原因，線下的各行各業出現了幾個月的停擺期。餐飲、汽車、商場、美容美發各行各業涉及到實體經濟的大小商家們被疫情毒打得體無完膚。

  而此時，早在2023年就開始持續升溫的電商直播更是站在了流量宇宙之巔的高峰上。一夜刮起的風連南極維多利亞地都自嘆不如。電商直播成為了萬物皆可直播的超級萬金油，拯救各行各業的大還魂丹。這風一吹，賽大鵬，根本收不住想象的翅膀。各種魔幻的造物大神紛紛出現。

而最近幾個月，直播間的銷售數據也鞭打著人們的神經。羅永浩抖音直播3小時，帶貨1.1億；劉濤聚劃算直播賣光1.48億；董小姐京東直播3小時，成交7.03億元。不過這些數據也不是沒有被質疑。

 在當下經濟低迷的大環境下，數據越來越像春藥，報道也越寫越雞血。不少大小實業老板紛紛被忽悠得敞開了錢包。

資本的嗅覺比鯊魚還要恐怖，又天生逐利。只要有利潤夠大，資本是不怕上斷頭臺的。這個中學政治已經學過了。

直播電商市場，可以讓品牌方、MCN機構、平臺以及背后的資本方瘋狂的跑步進場。在多家平臺上，看到那么多人在直播間搶貨，真正不虧錢的商家能有幾何？一場電商直播賺的錢又都進了誰的口袋？大批MCN機構，到底是為人民服務還是吸商家的血？

通過直播賣貨，資本方代表的是高級玩家，甚至能去操縱股價。

要想知道虛假繁榮的電商直播是怎樣割韭菜的，就要知道直播間里的秘密。那么就必須先了解一場直播帶貨中，各個角色及其站位。

首先是品牌方、平臺和主播三位一體缺一不可。

品牌需要把貨賣出去；主播需要自身的流量變現；平臺需要可穩定盈利的商業模式和孵化體系從而吸引更多的賣貨主播簽約來獲得持續的抽成收入。

畢竟在市場上擁有自己的工廠和品牌的主播鳳毛麟角。

絕大部分主播的商業模式，還是與傳統的推銷員無異。主播推廣產品、品牌方以“品牌折扣”加“服務費用”加“銷售傭金”來交換主播的“影響力”來吸引粉絲購買。

在海量的品牌和烏央烏央的主播自由配對的過程中，時間成本高、成交率低，這時就催生了專業的中介機構--直播帶貨的MCN。

在上游端，MCN擁有簽約主播和孵化主播的能力，方便對主播進行管控，能夠給平臺節約很大的管理成本，這就滿足了平臺方的需求。在下游端，MCN可以對接品牌方,幫主播做選品和給品牌方做整體直播方案，同時還可以給品牌方挑選合適產品風格的主播，給品牌方節省不少的溝通成本。

作為中間商，帶貨MCN機構遍地開花，僅2023年中國的MCN機構數量就接近15000家，預計到2023年將增加至28000家，比前5年的總和還要多。而隨后陸續入局者也會是個不小的數量。 

帶貨MCN真的那么有用嗎？肯定不是！

    首先這是一個勞動密集型行業，壁壘非常低，常規性的做法是很難賺大錢的，除非你是排名一二三的頭部MCN并且擁有頭部主播資源。那么重點來了，用非常規卻是可以騙大錢的。

在很多主做電商帶貨的直播間，數據高得嚇人，觀看人數動輒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但是真的有這么多人整天守著直播間看人做廣告下單買買買嗎？反正我是不信的！王者農藥不香嗎、吃雞不爽嗎？燉個美劇追個青春有你他不香嗎？其實答案大家心里是知道，直播很多數據就是刷的。

市面上公開對外報價的MCN機構，旗下網紅主播的報價大多是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來供應不同需求的商家挑選。

而衡量一個主播合作費用的高低，就只能由其“數據”來決定的，集中在粉絲數、觀看量、銷售量、轉化率這四大指標作為主播報價最重要的參考指標。假如主播的數據達不到標準，但是MCN又想賣錢，那就需要出動第三方合作機構--“數據維護商”。數據維護商是業內的專業名詞，其本質就是把數據刷子。數據刷子顧名思義就是刷數據，這里是涉及灰產地帶，而且成本非常低。

操作方法分為：

一、傳統做法：在個大鐵架子上拉上幾百根數據線連著幾百臺手機，每個都插著手機卡；另一端連著帶集線器的電腦，一鍵讓所有手機同步操作。也有異步操作規避平臺識別的。比如自動打開APP、自動搜索并進入某主播的直播間進行點贊--打賞--評論--下單--付款全套操作的。

  二、技術先進型：直接上云手機業務，服務器可以給你偽裝出來一千臺手機，各自占據獨立空間，電腦直接向服務器傳輸數據，服務器便控制這些手機集體操作，連實際的手機都不需要了，這樣就徹底解放了MCN們，數據收能做出來，還怕品牌方不買賬？

綜上，一些MCN機構就會以每一萬粉幾十到幾千塊不等的價格，給旗下的每個賬號先上幾萬個粉絲，然后再對外接“帶貨單”。到直播帶貨開始后，再把直播間的人氣刷一刷。

  但是商家也不是純傻子，最后還是要看直播間的銷售量。如果直播沒有人真正的下單購買，那么MCN的底褲就被戳穿了。2023年以前的從業人員非常少，直播間的數據摻假并不多，按照一定比例換算成商單價格，直接明白，商家們也都能夠接受這種算法。而后來，很多商家也發現了MCN機構經常搞假數據，商家們也就對純數據的算法失去了信任。而買的不如賣的奸的MCN，在博弈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也就開始了騙術升級。

    當商家提出對銷量的擔憂時，MCN就會跟商家簽下固定銷售額合同。比如說，某MCN跟商家合作，商家需要支付10萬元的服務費，合同上就會約定以ROI為1的形式賣貨。達不到比例的話MCN就要將10萬元全額退款，并且不收傭金；而如果達到比例且超過的話，傭金比例為20%。（注：ROI就是產投比，即投資回報率。算法是總收入減去固定成本再除以投資額度或者固定成本得出的一個值。因此ROI大于1是賺，等于1是平，小于1既是虧。這個詞常用來衡量投入的效果，風投行業用得最頻繁的行業之一。）這份合同看似很簡單直接公平，一場直播下來，商家的固定成本是10萬塊，MCN保證賣出10萬的銷售額且每單賺20%的提成；如果賣不到提成沒有還退回10萬的服務費，品牌方既是賣貨賺不到錢，也能增加曝光打廣告，等于MCN免費幫品牌方做了宣傳和推廣，怎么看都不會虧，MCN的合同看似良心大大的好，MCN和主播只要努力賣貨只要賣到10萬就能拿到10萬的服務費和2萬的提成。所以品牌方往往就非常樂意去簽這種合同。

非常套路的是，本來很多MCN機構的流量本來就是假的，是不可能賣得動貨的，那么作為深得萬物皆可套路的MCN機構能不賺到錢嗎？一定能賺到的。那么我就來分步拆解：

第一步：當晚直播的時候，MCN會找到自己的“數據維護商”，直接在直播間拍下10萬塊錢的貨，那么首先就保證合同約定的保底銷量完成了，兩萬塊錢的傭金就到手了。

因為品牌商給的10萬元服務費全部用來買貨了，看起來MCN只賺了兩萬塊錢，這是不可能那么善良的。

第二步：此時MCN機構就會分批次的退貨。具體套路是分別在發貨前、運輸中、到貨后分批次的退回給商家。因為在直播帶貨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直播間賣出去的商品多是沖動消費，所以50%的退貨率是正常的操作。

這時候貨退回去一般，MCN又有了5萬元入賬，加上前前面的傭金，那么MCN就有了7萬入賬。那剩余的5萬的貨呢？

第三步，MCN會以降價的方式通過團購、微商、各種群、二手的方式處理掉。而一些玩得老MCN機構會直接賣給一些電商平臺的店鋪。這樣MCN機構又能至少入賬兩萬以上。

綜上所述，品牌方投入了10萬塊，想要賣掉10萬塊的貨，實際上是賣貨5萬，有了他們自我感覺以為的不小的曝光量，退貨的情況又是行業潛規則框定的范圍內，算是達到了“品效合一”的目的了。而MCN一共從三步走中賺到了9萬塊錢，MCN付出的成本撐死也就1萬塊。如果有不明真相、路過好奇的路人跟著機器人一起買，那MCN又可以多賺錢傭金，少自己買點貨。這是MCN、主播、品牌方又三位一體的收割了消費者。這就是刷量鐮刀的作用。

這時肯定會有人疑惑，那品牌方不就成了傻逼嗎？可以提高ROI的系數對銷售保量嚴苛一些啊！比如ROI提高到3，主播也選知名的大主播，這樣操作總不至于被騙了吧？？？各位記住了從南京到北京，買的沒有賣的精，賣的沒有騙的精！有新的規則自然就有新的玩法。假如在ROI為3的保量模式下，商家童謠出10萬塊的服務費就需要保證至少30萬的銷售額，20%的傭金不變。那么對品牌方而言需要指出的直播成本是：10萬服務費+20%的傭金一共16萬。別忘了還是行業潛規則的退貨率，如果退貨率高達50%，那么30萬銷售中的15萬會被退掉。那商家反而會賠1萬，那么真實的ROI就出現了負數。再假如說為了實現ROI3這個指標，就要請頭部大網紅，但是新的問題又會出現：頭部大網紅的直播間都會要求品牌方給出全網最低價、歷史最低價等以保證自己直播間的持續購買力。畢竟再大的頭部主播的面子也不如人民幣的大，到時粉絲就可以去更便宜的直播間買，為何非要在你這買呢？所以也就有了蘭蔻給李佳琪直播間的口紅比薇婭直播間貴了20塊，李佳琪就要在自己直播間封殺蘭蔻的事件了。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品牌方直播帶貨的利潤就會變得非常的薄。

某知名財經雜志就在一篇稿子里說過樸西電商負責人透露李佳琦雙11當天的鏈接費為15萬，分成比例為20%，他們和李佳琦合作5次虧了3次，雙11當天更是虧了50萬；而對于品牌方來說，一場直播下來產品要全網最低價或者歷史最低價，主播的坑位費要給、傭金要給，還要被MCN設置的各種合同套路，為了保證價格優勢的同時網紅還要保證自己的盈利，品牌為減少自身的虧損或者實現盈利，只能在產品上做手腳，所以各位在直播間買到的貨和主播展示的商品不是一個批次的商品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如果說這種巨額服務費加傭金的直播帶貨方式，是針對一些比較有錢的品牌方，那么面對中小初創的商家，MCN們還有一套完整的、量身定制的收割方案。

有些MCN直接租下上千平的辦公室做成幾百個隔音間，再招來海量的打工妹，外形進行包裝后充當網紅。每個賬號全部找數據維護商刷到幾十萬粉，再通過低價兜售坑位的方式，專門收割中小商家。（坑位就是貨物展示的位置，也可以跟前面講的服務費一并理解）主播給你掛商品，口播介紹一晚收費500-10000元不等，但是銷量不做任何保底。很多小的商家尤其是小吃、奶茶、服裝店，都想跟風直播或者說是流量經濟的紅利期在直播間試試水。況且500塊的坑位費也不貴，忍不住誘惑就掏錢試試效果就上當了。這種主播一晚上可以介紹幾十種商品，每個商品上鏡的時間不過三五分鐘。因為不是采用品牌商那種CPS模式（商品推廣解決方案(Commodity Promotion Solution),簡稱CPS，是基于門戶級網絡媒體，通過全站充分，連續的展示某商品，促使用戶認知，喜好并購買的一種創新推廣方式。）對保底銷量有規定，因此MCN根本就無所謂實際的銷量了，隨便刷刷人氣就行。假設一個MCN手里有100個這種主播，一個主播一個晚上可以口播展示30件商品，我按最低的坑位費算，收入500X30X100=150萬。這些MCN為了擴大營收還有在微信群、朋友圈里面再繼續招微商代理，讓他們幫忙賣直播間的坑位。而那些直播間的場地絕對不會是一二線城市的CBD，最多也就是二三線城市政府扶持的科技園區，租金價格、稅收上享受優惠政策還能順手騙點補貼，甚至有些場地就在一些十八線的縣級市里面。最初這些MCN其實大多數就是以前的微商，而微商過去的大型線下招商會如今也改成了電商直播招商大會換了個畫皮。要是只騙個坑位費就算了關鍵還能騙產品。這就涉及到了第二種玩法：

MCN機構會以主播需要測試產品為理由，讓商家郵寄數量不小的產品，上百個直播間那數量就相當可觀了。MCN轉身就開個網店。專門套取產品的直播機構也有，這種手段也是資質齊全的MCN機構在操作。他們向商家推薦的直播案例，打印出來可能比百科全書還要厚。具體手法是：零坑位費。自稱是為平臺的頭部大主播選品，讓您老看起來是誠心的要促成商家和大主播的合作。選品專挑貴的下手，宣稱一心只為消費者選擇最優的產品，商家上鉤后這類MCN就以坑位費不收但是需要全方位無死角360度熱愛的評測產品為由要求商家郵寄多件套的產品，談合約、做方案、審品、主播試用、直播各個環節都需要用到產品，每個環節都用不同的人評審，每個環節都需要寄一批產品給MCN，等拿到樣品后再以產品質量不過關，主播拒絕和你合作為理由把商家就打發了。這些機構通過騙取各類商品專門做二手生意或者自己開平臺店、微商店竟也把生意搞得紅紅火火。以上的套路都是初級玩家的低端玩法。

    中級玩家的玩法：

把MCN做成金融機構！有些MCN在和商家談合作時會拋出一個可以高到5以上甚至到100的ROI，模式還是服務費加傭金，但是會設定一個期限。MCN機構向商家收取一個極高的服務，一般都會上百萬。MCN為了套路商家，會簽一個類似于對賭的協議，完不成就退回所有的服務費。這時不明真相的商家就會覺得很劃算，又有合同的保護又是正規機構。那接下來的時間期限內商家就安心的等著MCN去完成業績了，完不成退回服務費且傭金也拿不到，好像也沒有損失。那么你就太小瞧MCN機構了！

等商家將錢打給MCN機構后，接下來的時間內無論商家怎么催MCN，產品都不會在直播間露臉或者是偶爾劃水一下。那這筆預支的服務費呢？當然是去買短期理財、P2P。那么我拿日息萬5來粗略計算：100萬X30天=15000元的月收益。這些還是這個套路里面最入門級別的玩法。高級的玩法是MCN會招大批的銷售人員，比如招100個并許以高提成，要求每個銷售一個月要完成3-5個這種單子，每人月進賬3-500萬，那么100個人就是3-5億。然后再拿出去放過橋、放高利貸，控制好頭寸，那這個錢不要賺得太舒服！等到跟商家的合作期限一到，MCN干脆的就把錢按合同約定退回給商家。只要MCN豢養的銷售不斷的營銷客戶，光靠利息就能為公司創造高額利潤。要是MCN的老板兇殘的，可以直接攜款跑路。這就是披著直播殼玩著金融的騷操作，妥妥的金融騙局。

  頂級玩家的高級玩法

以上都是菜園子里割韭菜。真正的爸爸怎么能沒有我大A股呢？

中國女鞋星期六，成立于2002年，2009年1月4日上市。上市后公司的營收就陷入了持續下滑的惡性循環中股價連跌4年，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遙望網絡成立于2010年，是國內把明星引入淘寶直播的先行者，是國內最早一批的專業MCN運營機構之一，旗下最著名的一人是王祖藍。

2023年12月9日，多家官媒集體點贊的李子柒。10日，央視新聞網發表關于李子柒的評論文章后，迅速成為網絡大熱。在各大小媒體跟進報道傳播后， 網紅電商馬上成為了資本市場的熱點。而李子柒是星期六旗下藝人的傳聞水銀瀉地般的擴散。到了13日，星期六的股價開始拉升，在此后的25個交易日了，風騷的漲停了16次。就在24日股價飛漲之時，星期六用中國證券市場半夜雞叫的大招--連夜發布了《關于控股股東和一致行動人減持股份的預披露公告》和《關于公司股東、高級管理人員  擬減持股份的預披露公告》。公告披露實際控制人張澤民、梁懷宇夫婦頂格減持5%的股份，按當時的股價和其二人5%的實際數量計算，套現金額妥妥的超過5億元。根據星期六的公告，完成股份交割后的張澤民等人還是星期六的實際控制人，但他們的合計持股已經稀釋到了32.04%，三位董事都一致表示減持的原因是個人資金的需求。次日星期六就公開辟謠李子柒并不是其旗下的藝人。這波韭菜割得完全看不出毛病，連微信公眾號的大V們都編不出騷話去熏星期六。

李子柒到底很星期六到底有沒有關系呢？根據公開信息顯示，李子柒所在的四川子柒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實際控股股東為微念科技。

而在微念科技的股東名單中發現了一個廣州琢石成長股權投資企業。

  廣州琢石持有其5.66%的股權，張澤民通過深圳市星期六投資控股有限公司持有其18.9%的股權。

  相當于張澤民間接持有子柒文化約0.5%的股權。由下圖可以看出：

深圳市星期六投資控股有限公司是上市主體星期六的投資人，而不是星期六鞋業是星期六投資的股東，因此李子柒只能跟張澤民個人扯上關系，跟星期六鞋業并不構成直接收益關系。靠刮油蹭熱點，收購了一家MCN機構的傳統福建鞋廠一次性套利5個億。所以說資本的鐮刀都不要鐵匠鋪，連個直播間都不需要搭，主播都不需要簽，幾個公告就把韭菜成噸收割了。

   另一起上市公司畫皮直播經濟套利的案例發生在5月份。

夢潔家紡在5月11日突然跟淘寶直播一姐薇婭達成品牌戰略合作。，根據公開的合作內容顯示，夢潔股份將與謙尋文化旗下的淘寶主播薇婭在消費者反饋、產品銷售、薇婭肖像權、公益等方面開展合作。

因搭上“淘寶第一主播”薇婭，在其直播光環下，夢潔股份股價一路攀升，期間出現8個漲停，5月8日至5月21日累計上漲幅度高達124.13%，市值從32.78億元一度拉升至77.32億元，吹升45億市值。

5月12日開始，公司二股東伍靜開始減持公司股份。截止5月22日，伍靜通過集中競價交易減持公司股份719.91萬股，占公司總股本大的0.94%，通過大宗交易減持公司股份700萬股，占公司總股本的0.92%。隨后：

5月14日，公司董事張愛純之子周瑜通過集中競價交易減持了公司股份76,959股，占公司總股本的0.01%。

5月15日、5月19日、5月20日和5月21日，公司副總經理成艷及其配偶張戩通過集中競價交易累計減持了公司股份140366股，占公司總股本的0.02%。

由以上公開數據得出，5月以來（夢潔股份股價上漲期間），公司持股比例較高的股東、董監高及其關聯人累計減持數量高達1441.65萬股，占總股本比例為1.89%，套現總金額9822.09萬元。

這一系列操作其實在18號就深交所就下發了問詢函，根據規定上市公司收到問詢函后須在7日內回復，如果超過7日則按默認處理。而夢潔股份則在22日便以回復，這波操作無懈可擊！

回顧整個過程，在宣布合作的前一個交易日，即5月8日，夢潔股份的成交量突然爆起，比前七個交易日的和都多。

按照當時的股價算，大約有近8000萬的資金提前參與布局。一個周末之后才與薇婭背后的謙尋文化正式簽約。等正式簽約后夢潔股份下向媒體推送相關內容。12日起夢潔股份連續一字板漲停。而在夢潔股份對深交所問詢函中提到：夢潔股份與謙尋文化旗下主播“薇婭”共合作 7 次統共給夢潔帶貨銷售總額不到1500萬，而夢潔股份的年報顯示夢潔2023年全年的銷售達到26036.99萬元，也就是26億，2023年也有23.1億。也就是說薇婭對夢潔的實際銷售影響是微乎其微，這完完全全就是有計劃有預謀資本收割套利游戲。

 萬物皆可傳銷

以下是本人認為最惡毒的套路：

MCN充分發揚了萬物皆可傳銷的精神，以招收主播為名義騙人過去，承諾以后收入，然后以培訓為名義收費，有些還會以主播形象不佳，讓人家去指定的整容醫院整容，費用幾萬到十幾萬不等，如果沒有錢，沒關系，MCN還有合作的金融機構貸款，以后每個月從你工資里分期扣。上崗三月就會以你銷售業績不達標要把主播開除。背著貸款的主播當然不會愿意，這時MCN就會給主播另一個選擇：你們可以去拉人頭整容做主播啊！這是MCN光是跟整形機構合作這塊就能割相當數量的韭菜。讓年輕人掉進傳銷陷阱不可自拔，甚至已經聽說了有一些網紅主播成為性工作者！這些是最具體到人的傷害，就是最惡毒的傷害！

而這些所謂的主播，被各種數據捧著，完全就生活在一個魔幻的世界不可自拔。不大眾規律的作息還影響健康。這直播行業估計也很難學到硬專業的硬本領，到年老色衰后又面臨艱難轉行。而且網紅現在對社會風氣實在沒有太多的正面影響。

最后

直播帶貨系統之所以能夠崛起，最主要的原因是所有的電商平臺都已經逼近了用戶與流量的天花板，而看似巨無霸的電商平臺其實并沒有自身流量的造血能力。在全網流量焦慮中，直播帶貨是一塊洼地；在所有內容型、大流量內容都在尋找更高的變現模式，而直播是所有變現方式里效率最高的；同時，直播帶貨也解決了傳統電商中圖文的信息差和購物體驗尚未被完全線上化的困擾，是搜索式向體驗式購物的跨越。 直播帶貨代表著電商從搜索式購物向體驗式購物的前進。

     直播帶貨并不是萬能，一場電商直播牽扯了多方的利益。從品牌方的角度來說跟明星、網紅合作主要是為了提高曝光度并好賣貨，但是品牌方往往在和明星、大網紅合作中是沒有議價能力的，被迫拿出全網最低價、歷史最低價，外加高額傭金和服務費，對品牌來說只能用提高了知名度來安慰自己。例如李湘直播帶貨貂皮大衣翻車事件。

而商家的全網最低價往往會傷害到一些線下渠道的利益。一些以傳統線下渠道為主戰場的企業，往往上線直播帶貨后價格是線下經銷商多大批量進貨都拿不到的價格。一些本來應該在線下購買的消費者紛紛到直播間購買。甚至于一些經銷商因為歷史最低價、全網最低價而到直播間進貨。因此這些魔幻的操作，不但沒有給品牌帶來更多的消費和產品服務增值，更莫談產業升級等高級話題。對于品牌方來說僅僅是一個銷售渠道的轉換而已。

對于平臺來說，搶流量也只有燒錢一條路，比如羅永浩在抖音直播賣貨第一次就有1.1億的銷售成績，誰敢說這里面沒有很大的抖音資源傾斜的效果？而快手和京東也對董明珠直播間砸下了巨額補貼，最終才實現了董明珠3億、7億和魔幻世界的6.1的65.4億的銷售。這種巨額補貼，不論平臺多有錢，一年他們敢玩幾次？而魚龍混雜的MCN又是這個行業里的螞蟥，為謀取利益最大化百分之能做到萬物皆可傳銷、萬物皆可詐騙、萬物皆可套路、萬物皆可萬物到把整個電商直播帶貨的生態破壞得體無完膚。對于網紅主播來說，馬太效應效應如教科書般，除了第一二三的主播，中間層和底部的主播上位堪比青春無你。實話說，大家除了李佳琦、薇婭、辛巴，誰還能說出第四個來。

有數據顯示，直播帶貨僅僅能作為零售渠道的補充而已：2023年淘寶和天貓的總銷售額中占比僅為2%；2023年僅僅是3.4%。也就是說主播和MCN增長的速度根本不匹配直播帶貨銷量的速度，因此結論是直播帶貨根本無法代替傳統的購物渠道。按照GMV（Gross Merchandise Volume，是成交總額（一定時間段內）的意思。多用于電商行業，一般包含拍下未支付訂單金額。）的計算慣例，直播間帶貨是不會扣除退貨的訂單金額的，所以這里面的水分有多少可以自行腦補。

一門生意要是想要長久的做下去，必須人人有錢賺，一定是各個的利益都能相對平衡到的。面對現在直播帶貨圈里騙局叢生，商家長期賠本賺吆喝，資本在瘋狂的套利，以及少得可憐的市場銷售占比，可以下結論電商直播帶貨風口是各個利益方造勢吹起來的大泡沫。這些年，很多人都錯過了太多的風口，也就是一夜暴富的機會。如今電商直播剛起來，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上車，哪怕心里也清楚里面的水分。妖風起，每個趕車的人更像是站在懸崖邊上的豬，都想要一飛沖天，做局的人則拼命的把這個泡沫吹得更大來吸引更多的豬加入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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